永登龙泉寺 记忆中的“圣水”甘泉

兰州晚报 2007,11,10 记者:瞿学忠  

 

中国人自古就有浓郁的龙文化情结,而最能体现这种情结的方式大多数都是在地名上。从百度输入“龙泉寺”一词,居然有28万多条,据有关地名研究学者粗略估计,在中国以龙泉寺命名的地方有五六百个之多。虽然它们都散落在祖国的不同地方,但都有一个最显著的共同特征:有山有水,泉多寺广。永登龙泉寺就是其中之一。

和国内其他龙泉寺相比,眼下的永登龙泉寺已经成为一种单纯的地名符号了。泉眼日渐干涸,曾经香火鼎盛的雄浑寺院早已难觅踪迹。龙泉,留给当地人更多的只是一种远去的记忆了。

热闹的龙泉寺庙会

有关永登龙泉寺的传说和记载,在现有的基础上我们很难找到相关的资料。《永登县志》记载:龙泉寺镇历史悠久,源远流长,早在新石器时代(距今四千多年),镇域范围内已经开始有人类在此繁衍生息。

今年61岁的张万策是现任的龙泉寺镇文化站站长,对于龙泉寺的有关历史变革有一定的了解。他告诉记者:原来的龙泉寺遗址在现在的镇中心小学校园内。刚解放的时候寺院都还在,整个寺院占地范围“比两个操场还要大”。整个建筑风格是坐东望西,寺院最前面是一个高大的山门,山门两侧有不少林木。进入山门后,在大殿正前方两边很对称地分布着两个圆形泉眼。“两个泉眼当时都是用石块砌成的边子,周围磨得很光滑,每个泉眼的直径大概在十米左右,从泉内涌出的水很清。”张万策说。

据当地老人回忆,龙泉寺大殿内当时有很多塑金佛像,整个建筑规模远比红城大佛寺的雄壮。寺院是两层建筑,属于庙宇建筑中典型的前檐后廊式土木结构。香火兴盛时邻近乡镇村落的人们都要来寺院上香,当地老人至今有许多关于庙会、寺院法事等活动的记忆。“龙泉寺庙会很热闹,东西格局的大殿,南面钟北面鼓。每年从春节开始就要唱戏,一直要唱到正月十五后。遇到有民间重大祭祀节日和其他欢庆活动时也要开台唱戏,龙泉寺现在传统文化浓厚的氛围与这些有很大关系。”张万策说。

“龙脐”泉依然水声澹澹

关于龙泉寺的来历,当地人最认可的说法是:泉如龙形,泉眼处有寺院,故名龙泉寺。龙泉共有五眼,按照当地老人的说法分别是双目、口、脐、尾。从现在的地理位置来看,五眼泉呈“s”状。昔日龙泉寺大殿前两个巨大泉眼已经不复存在,左侧泉眼仍有一股清水蓬勃而出,当地人告诉记者,只要在这个泉眼处插入一根空心管子就会有泉水喷出来。

当年的五眼泉大多干涸枯竭,但位于村西南处的“龙脐”泉依然水声澹澹。为了保留这眼泉水,当地人修建了巨大的围水护堰。堰为正圆形,高一米多,直径约10米,水深处有两三米,奇石水藻遍布,泉水清澈见底。古语说“水至清则无鱼”,看来有颇多谬误之处,在这眼泉内有很多叫不出来名字的鱼儿不停穿行嬉戏。堰外顺水道内泉水常年流淌,数百年来不仅解决了当地的人畜饮水问题,也浇灌孕育了这一方土地。我们采访的时候,水边有几个农妇在洗菜洗衣,她们说泉水一年四季都不结冰,冬天泉水边热气腾腾的。龙泉的水质经过有关部门的化验,有大量适宜人体需要的元素,以前穿行于这一带的司机们每次经过此地,都要携带大量泉水再走。村党支部高书记告诉记者,用龙泉寺泉水磨出来的豆腐,口味质量都很好,现在很多在外地做豆腐生意的人时常在龙泉取水磨豆腐。

源远流长的“圣泉”

考古已经证实,汉长城是从今永登县小咸水河汇入黄河的河口处开始,经北永登、天祝、古浪,入河西走廊,说明今永登县就是汉令居县地。《水经注》中的涧水、龙泉、逆水都是指今庄浪河。涧水东岸的令居县故城,就是逆水东岸的广武城。广武城不是汉枝阳县城,《水经注》有记载。按《元和郡县志》所记的距离量算,今永登县城就是前凉的广武城,西汉的令居县城。

水源地历史悠久,源远流长,古称圣泉。龙泉寺,古称圣泉,《水经注》中有记载:“允街县有龙泉,出允街谷,泉眼之中水文成蛟龙,或拭搅破之,寻复伊龙,牲畜将饮者,皆畏而去。”我们可以把这个看做龙泉名称最早的由来。相传,西汉张骞出使西域,霍去病六次出击匈奴,林则徐西遣戍边,都途经龙泉寺而饮“圣水”。当地有个传说,泉眼之中水纹呈蛟龙的形状,牲畜都不敢在这里饮水。

美好的蓝图

龙泉寺的变迁作为北地沿革及隶属传承的一个缩影,在很多时候都和时代紧紧联系在一起。公元9年(新莽时期),先属天水郡,后属汉阳郡;220年,北方由魏统一,并入永登县,属金城郡;公元385年,隶属于由鲜卑族乞伏国仁建立十六国之一的西秦政权;南宋元嘉8年(公元431年),被大夏国所灭;元代隶属于金城郡,明洪武二年起经清代、民国隶属于永登县。龙泉寺镇地处永登县东南部,平均海拔在1600——2000米之间,属于典型的温带大陆性半干旱气候,四季分明,气候相对温和。

从建国以后,龙泉寺作为一级行政辖区的称谓一直没有改变过:从农业合作社、人民公社再到现在的龙泉寺镇。《兰州市志》记载:龙泉寺镇位于永登县城东南部,庄浪河下游。镇政府驻地距兰州市区83公里,距永登县城30公里。2004年11月在县域村镇行政区划调整过程中,将原来的东山乡全部并入龙泉寺镇。现在龙泉寺镇域总面积近400平方公里,总人口近3万人。

随着近年来经济建设的迅速发展,龙泉寺的区位优势也越来越明显:国道312线与省道74号公路交汇,兰新铁路自南向北纵贯全境,而新建的龙(泉寺)中(川)公路,把龙泉寺与兰州中川航空港紧密地联系起来。招商引资力度不断加大,全镇上下已经形成了“以开放促开发,以项目促发展”的良好氛围。优质的服务功能,宽松的投资环境让越来越多投资者开始关注。“龙泉寺的发展就是在立足本土资源优势的基础上,充分发挥区位特色,依托兰州和县城发展的两翼,形成有特色的新的增长点。”永登县龙泉寺镇党委副书记王泽成对记者说。

时过境迁,龙泉的“圣水”依然悠悠长流,在当地官员的描述中,我们看到了龙泉寺美好的蓝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