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欧文化中国眼(十五)亲近大海

岚岚  2007年10月22日

 

久居内陆的人,常常对大海有一种神奇的向往,向往大海的宽褒际辽、汹涌波涛,向往大海扬帆漂流,发现新大路的无尽刺激,向往海上升月明,潮起潮落,赤足沙滩,留下一串长长的足迹……
上周我们与朋友一家,心怀各自的向往,结伴儿到大海边度假,亲近大海,享受海洋的暖风,与孩子们追逐浪花,拣贝壳,海滩上垒城堡,戏沙子堆大埋活人的童趣,度过一个难忘的海洋之旅。
那是意大利亚得利亚海湾一处平静的水域,湛蓝的水面,平缓的波涛,细软的沙滩,望不见头儿的太阳伞和沙滩椅,没有巨浪,没有海边的鱼腥味儿,海里甚至找不到鱼,仅仅有些比拇指盖儿大点的小海蟹,水至清则无鱼,原来同样适用于大海。
脑海里的大海,诡密扑离,反复无常,这儿竟是完完全全另一派光景,浅缓的海水,翻卷如云的浪花,是家庭度假的胜地,孩子们漂游海面,大人可以无忧无虑地趟在沙滩椅,无从遮掩的沐浴着阳光,浑身晒得黝黑。
我们住的旅馆掩映在松树林,这儿的亚热带松树, 落地的松果比拳头大,松子赛过花生仁,间隙有橄榄树、棕榈树等热带植物,房前屋后花草璀艳。大清早,百鸟争鸣,布谷鸟嗓门最大,懒觉大人小孩儿都睡不成了,于是便去海边散步。
早晨潮水有些上涨,自由翱翔的海鸥,啼叫着声声入耳,涌动的海浪,泛起阵阵波涛,海风有些清冷,凉气袭身,裙衫随风飘动,连同我们的面颊头发,嘴角和眼神,都有了动感。此时感受大海的壮阔,别有一番滋味。
九、十点钟,沙滩上躺满了人,孩子们最喜欢下海游水,我们因为孩子小,两家大人轮流看护着他们,防止万一的事故。当我躺在气船上一任海水的冲漂,仰面是如洗的蓝天,那么的邃远,深不可测,内心不免有些惊怵。
正午,躺在海上,并不觉得多热,而是时的沙滩,焦灼烫脚,从海岸到沙滩椅不过十来米,人们仅仅用脚尖,飞奔到自己的领地,龇牙咧嘴不住地喊着,烫,烫,仿佛这样一喊,能驱散热带来的惧怕。
下午五、六点钟,无论飘在海上,还是躺在沙滩椅日光浴,大家的皮肤晒得通红发亮,一日几回往身上抹防晒油,没有太大效果,阳光强烈而歹毒,晒爆了皮儿。
向晚的大海,涌动着泛金的波浪,水天间,那一轮火红的夕阳,几乎要垂没入水。多数人家返回各自的住处。然人约黄昏后,极具诗意的时辰,最让人迷醉,我们日日贪婪的享尽她的婉约,看那有些哀艳的残阳,在最后的瞬间,被乌云遮挡住光芒,挣扎退却最后一抹云霞,转眼被海水淹没,刹时暗淡无光的天际,开始出没星星与月亮,黑幕降临大海了,浪涛声伴送我们打道回府。
孩子们就是在这样一个时间与大海告别, 每人挖了一个沙坑,埋下他们的秘密,向大海许诺,来年再来。
他们与大人曾经一样,有了对大海的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