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是龙年,龙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是权势、高贵、尊荣、腾飞的象征,又是幸运和成功的标志。我国佛教四大名山之一浙江普陀山自古以来就与龙有着深厚的渊源,全山40余处新修复开放的古寺名庵和许多景点都与龙相关。由此引起我写普陀山古建筑龙文化的兴趣。
凡朝圣游览过“海天佛国”普陀山的香客游客大都看到过普陀山普济寺、法雨寺、慧济寺这3座最大古建筑群中的龙文化。
在普济寺前的御碑亭中就有龙饰御碑,此龙饰御碑为清朝雍正九年所立,汉白玉碑身,高3米、宽1.5米,碑额上有一雕龙栩栩如生,风云翻卷,充满着帝王气象,与雍正帝的御书碑文互为辉映。普济寺东侧有座普陀山镇山之宝――多宝塔,此塔在基座的四周栏下雕着龙首20只,张口作吐水状。雨天时,雨水自龙口流溢,如龙垂液,颇为奇巧。普济寺前的海印池上有座瑶池桥,此桥的四隅镂有龙首,龙嘴喷水,轻烟袅袅,如神龙腾雾,天降甘霖。普济寺正山门前有块龙阶浮雕斜放在步阶上,这是一块约4平方米多大小的青石板,上面雕着“群龙戏珠”图案。四条蛟龙围绕中间那颗明珠游动,富有动态感,常吸引游客在此前拍照留影。
当你进入普济寺天王殿,就能看到4只明代石磉,又称蟠龙柱磉。每只直径60厘米、高46厘米,镂空雕凿二龙戏珠,底沿镌三重细纹波浪,浪间涌现蟹虾等水族,中间两条蟠龙腾云驾雾,龙爪从云朵间露出,在龙尾相交处,凸起一方平面,刻着捐款者的姓名。在天王殿的两个明间中柱,亦垂刻龙爪于柱身,造型逼真,工艺精巧。
过了天王殿,在普济寺大圆通殿前天井空地上有只宝塔鼎,此鼎系青铜铸造,四层八面镂空,飞檐翘角,四角均为龙子造像,系挂铜铃。殿门面装饰着有六抹格窗户,裙板均为镂空的团龙浮雕。赤龙翻卷作圆弧状,头尾相接,龙爪横张,颇有气势。
当然,普陀山最有名气的龙文化古建筑要算法雨寺九龙殿了。法雨禅寺始建于明万历八年(1580)。清康熙三十八年,经康熙帝赐金修寺,建九龙殿,并赐“天花法雨”和“法雨禅寺”额匾,遂名法雨寺,也是普陀山镇山之宝。
现今在法雨寺内外与龙相关的风物,有九龙壁、雕龙栏板、龙凤柏、九龙殿等。九龙壁在法雨寺天王殿对面照墙处,由质地优良的青石板精雕细刻而成。它仿照北京故宫九龙壁,却又不同于故宫、大同等地的陶制九龙壁。法雨寺九龙壁是用60块70厘米见方的优质青石拼接而成。有的石板上是半个龙头,有的石板上是一只龙角,拼接起来竟然不露缝隙,像是在一块青石上雕刻而成。此座九龙壁高2米、长12米,浮雕凸出16厘米。九条青龙腾飞于云山碧海之间,盘旋翻滚,争夺龙珠,富有立体感。而在梁与梁之间还雕有17条造型各异的小龙,昂首舞爪,十分生动,更使这九龙壁群龙盘舞,有呼之欲出之感。雕龙栏板在法雨寺玉佛殿前,共有13块,每块高约0.5米、宽约1米,各浮雕一云龙,俗称“云龙游天”石刻栏板,为明代遗物。龙凤柏在九龙殿前左侧,亦名圆柏,栽培历史达百年以上。因此柏造型奇特,枝杆似虬龙盘屈,姿态古雅,1962年郭沫若来普陀山观光时取名为“龙凤柏”。九龙殿可以说是普陀山上龙文化的集大成之作。此殿在清康熙三十八年建成后,世称“宏制巧构,甲于东南”,名闻天下。据史料记载,此乃经康熙恩准,将金陵故宫的琉璃瓦和旧殿九龙藻井拆迁于此,故而此殿的来历不同凡响。此殿是目前国内寺院建筑中规模最高的一座佛殿,亦是法雨寺的主殿。九龙殿重檐黄瓦,宏伟深广,殿顶内槽九龙藻井,穹窿成拱形,一龙盘顶,八龙环绕八根垂柱悬空而下,昂首舞爪,抢抓居中悬挂的琉璃灯,形成九龙抢珠之势。其造型之生动,工艺之精巧,堪称普陀一绝。在九龙殿中还有48根柱磉,均为透雕蟠龙,隆鼻斜眼,张发伸爪,各呈异态,更使九龙殿增添了龙文化的风韵和色彩。
位于普陀山最高处的佛顶山慧济禅寺,又称佛顶山寺,也有许多龙的风物。在慧济寺的屋顶、正脊和柱磉中都有龙的塑像,但与普济寺和法雨寺相比,龙文化的特色风物相对较少。总体而言,普陀山三大禅寺都渗透着龙文化的痕迹,为舟山龙文化的重要风物之一。
此外,普陀山以龙命名的庵有龙华庵、龙寿庵等10个,在山、湾、岩、桥、池、泉、井等建筑中,以龙命名的更是五花八门,展示出佛国龙文化的洋洋大观。
以龙命名的山有伏龙山,又名龙头山,位于普陀山岛北尽处,与茶山相连,山形蜿蜒似游龙出海,在山下东部傍海处有一小山洞,形似这游龙口中一颗晶莹的龙珠,故有“游龙戏珠”之称。以龙命名的湾有龙湾,在普陀山标志性建筑的南海观音大佛像右后侧下。以龙命名的桥有环龙桥,位于普陀山南山的南天门,是连接南山与普陀山的拱形桥,因此桥跨海而建,弯曲似龙,故而命之。以龙命名的岩有龙岩,龙岩在清《光绪志》中就有记载:龙岩,在灵鹫峰西下,瞰北海,自北亘南,长三四十丈,高二十丈,蜿蜒天娇,俯首欲降,后山之岩,此为最大。以龙命名的泉有龙泉,在普陀山法雨寺东祖堂下。源出锦屏峰,泉从山岩迸出,清冽异常,虽旱不竭,其泉水喷射处筑池蓄之,旁镌“龙泉遗石”四字。以龙命名的井为洛迦山上龙珠井。井口镌有龙首,清泉从龙嘴喷出,终年不绝,故命名为龙珠井。以龙命名的池为育龙池,位于法华洞岩洞下。水清甘洌,澄波泓然,盛夏季节,人至池边,暑气顿消。
以上无不说明“海天佛国”龙文化的普遍性和丰富性。真可谓:“佛国无处不见龙,潜渊飞天漫海山。”
张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