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讯 集作家、学者、记者一体的作家乔盛,经历20年写就的60万字长篇小说《黄沙窝》,由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三个多月来,受到社会广泛关注和读者强烈反响。特别是作品里描写的50多位不同身份的女性典型形象,引起广大女性读者的感情和思想共鸣。12月8日,中国作家协会创研部、上海文艺出版社,共同邀请中国人民大学、北京师范大学、首都师范大学、北京大学、对外经贸大学、北京信息科技大学、北京科技大学、中华女子学院等十几所高等院校的60多名女大学生,举行热评《黄沙窝》研讨会。
女大学生们抱着强烈的思想感情和社会责任,就《黄沙窝》前瞻性地提出的一些深层问题进行了充分研讨。女大学生们认为,《黄沙窝》所揭示的既冷峻而又严酷、既滚烫而又炽热的现实生活,是当代中国农村向工业化艰难过渡时期各种社会矛盾和社会问题集中突显的必然反映。栩栩如生的众多女性人物的命运沉浮,不仅深刻地展现出千百年来封建文化桎梏对广大妇女束缚造成的沉重身心伤痕,而且对新产生的“男尊女卑”和“女尊男卑”社会现象进行了入木透骨的解析。《黄沙窝》村里的女人们和“村”外的女人们,无论是固守土地的传统良家妇女,还是凭借智慧进入矿区从事现代工业建设的新型女性,或者是拥有文化知识和专业技术的妇女干部、女技术员,她们都被传统文化与现代文明相碰撞产生的狂潮给予了暴风雨式的强大冲击,使性格形象表现的既谨小慎微,又风流粗野;既注重贞洁,又追求时尚。白翠娥因家贫没念书,少女时被户家吃公饭的哥哥白福贵诱骗而失去贞操,委屈嫁给黄沙窝村不识字的文盲黄金贵,而又始终摆不脱“公家哥哥”的纠缠,在男人外出煤矿挣钱的日子里,苦苦死守着家园,抚养儿子,种田放牧,最后等来的是男人残死在煤矿事故中运回的尸体,自己也遭患病和亡夫的双重打击而死去;作为农村知识女性的代表孙秀秀,尽管对封建落后势力有着强力的反抗意识,向现代文明的思想前沿靠近,但是同样没有摆脱负心男人、后成为煤矿老板黄金狗的愚弄和践踏,最终含冤离开她炽恋的黄沙窝;高月琴是黄沙窝村的第一代女人,作为村长的老婆,她年轻时受到蹲队驻村的县里干部董丘胜的迷恋。她人老珠黄后,董丘胜以退居二线、县办煤矿矿长的特殊身份出现在她的家里时,她还恋恋不舍地回忆着年轻时土坯房背后沙柳林里发生的故事;李香娃为了回到养育她长大的正在新建设的矿区,为了支持男人黄金柱与黄金狗合股办好煤矿,以开办饭馆做依托,为了钱而接受他人的挑逗,不但没有逃脱男人的同盟者黄金狗的践踏,最终和男人双双在矿难中死去;有着文艺表演才能的白丽,自从调到县办煤矿当出纳员后,受其上司董丘胜的权力淫威,成为董丘胜在官场和市场里耍无赖时,向他人索要钱物的一张“牌”,她的酒曲艺术成了别人恶脏交易的“筹码”;而董丘胜的三儿媳妇李彩云,尽管生长在城里,是一个好的幼儿教师,当她的老公公从县委常委、县委组织部长的权力宝座退下来后,不得不无可奈何地为了调动工作,凭借年轻女性唯一的资本进行“色权”交易,半夜里去上贾副县长的床头,她甚至为了一千元,竟向私人煤矿老板黄金狗在自己家里拍卖自己的肉体……
女大学生们在研讨中说,女性在黄沙窝村内村外付出的劳动代价和灵肉代价都是沉重的。表面看是“男人有钱就变坏”、“富人有钱就贪婪”、以男性为主的社会势力对她们进行了有意识的和无意识的伤害,甚至有些伤害是女性自己甘愿接受的,但是,实质上还是一些陈旧的封建文化病毒重新复活和新的权钱丑恶势力双重对妇女欺负和糟践的结果。《黄沙窝》村内村外的大多数女性,作家乔盛不惜笔墨给予了大量的赞美和同情,希望她们的纯美、内秀、善良、宽容、勤劳能换来好的命运回报,然而现实一次又一次地打碎了她们最低生活界限的美好夙愿。干活,守家,企盼,忍辱,孤独,死亡,出走……几乎成为一个循环覆辙的女性人生里程规律表。难道“黄沙窝”的女人们要世世代代像孟姜女一样唱酸涩的塞上冷曲吗?“掏炭汉的老婆没炭烧,挣钱汉的老婆没票票;见了一回黄河没喝一口水,交了一回朋友没一搭搭睡;自古女人难做人,为何还要做女人;亮开嗓门唱信天游,挺起腰杆往前走”。
女大学生们深有感触地表示,作为当代大学生,在我国构建和谐社会和小康社会的进程中,通过“黄沙窝”这面大千世界折射出的镜子,需要冷静地理性思考,珍惜美好的学习时光,把落实科学发展观放到实处,在男女相处的社会大家庭里,真正地体现男女平等、男女共同承担义务、男女互相体谅、男女同甘共苦、男女共享社会分配公平准则带来的生活果实。《黄沙窝》在强烈地昭示,广大妇女要投身到自身思想创新和思想解放运动的前沿,破除迷信,崇尚科学,自强自立,与时俱进,为时代和社会进步作出新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