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越边境1700米高的扣林山下,一位老翁告诉我他是龙族。我说中国56个民族中没有龙族呀?老人笑答:是的,我们是壮族的一个分枝。我思忖良久,恍然大悟:老翁说得好。从全中国到全世界的炎黄子孙,有谁不说自己是龙的传人呢?龙是我们中华民族公认的图腾,是中华民族的标志,是中华民族的象征。中华儿女皆以自己是龙的传人而自豪,因为我们都是龙子龙孙,我们都是龙。
龙是什么?龙是一种可心感而不可眼见,可意会而不可言传,威力无边,不可战胜的神物。
《三国演义》青梅煮酒论英雄中曹操与刘备有一段关于龙的对话,十分精彩地描绘了龙的特点。“酒至半酣,忽阴云漠漠,骤雨将至。从人遥指天外龙挂,操与玄德凭栏观之。操曰:“使君知龙之变化否?”玄德曰:“未知其详。”操曰:“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方今春深,龙乘时变化,犹人得志而纵横四海。龙之为物,可比世之英雄。”
曹操说龙能适时变化的特点是英雄的特点,说得十分确切。中华民族所以能绵延五千年而不绝,不断发展壮大,与这些特点有很大关系,这符合适者生存的自然规律。我们这个民族是英雄的民族,从炎黄开基,大禹封国,秦始皇统一,到汉唐勃兴至于明清之初,曾经创造过极为辉煌灿烂的文化,许多领域领先世界千年以上,为人类的发展进步做出过巨大的贡献。只是到了近代,西方工业革命兴起,我们才落后了,受到一些蕞尔小国的侵略和撕咬。我们的民族披垢含污隐忍百年,进行了百年抗争,浴血奋战,在共产党领导下再一次生机勃勃焕发出青春活力,再一次显示了我们这个根基深厚的民族有着极其强大的生命力。
如果说能适时变化是我们的民族求得生存发展的本能的话,那么,我们的民族历经数千年磨练而形成的内在优良素质更是非常宝贵的。这些优良素质是中华民族精神的基本内容,概括起来就是忠、勇、智、勤、容五个方面。
忠,就是忠于民族,忠于国家,忠于党。这是我们民族巨大凝聚力的精神源泉,是每一个民族成员的大节。从小的方面讲,忠又是为人处世的道德标准。对亲人、对同志、对朋友、对敌人以外的一切人忠诚老实,重许诺,守信用。忠又是孝悌的延伸,包含着孝敬父母,尊老爱幼的意思。从古到今,无数先烈英雄为了民族和国家,历险受难,流血牺牲,事迹感天地而泣鬼神,妇孺传授,史书不绝。一以贯之,就是一个字:忠。忠是中华民族精神的核心。
勇,就是大无畏的精神,面对强敌,面对自然灾害,不退让,不回避,不妥协,敢于迎难而上,战而胜之。这是一种英雄主义精神。我们的祖先生存繁衍的黄河流域并不十分富饶,黄河经常泛滥成灾,东夷西狄等四方部族互相攻伐混战,真是仓无积食,民无宁日。然而祖先们并没有被险恶的环境所吓倒,他们一面征服并团结同化与之争斗的部族,一面建房屋、驯野兽、养家禽、兴农桑,劈山凿岭疏浚黄河,使洪水入海,九洲一体。其后,无论是空气稀薄的青藏高原,还是沙砾遍地的西北地区,都有中华民族的优秀儿女在那里繁衍生息。当美国统领16国侵略军气焰嚣张的打到鸭绿江边时,毛泽东拍案而起,挥师迎战,把侵略军打回三八线,迫使高傲的美国将军低头认输。这种英雄精神上承炎黄始祖,下泽万代子孙。有了这种精神,就可以克服一切艰难险阻,战胜一切强敌。
智,就是有智慧、有文化、有很高的文明素养。我们的民族有数万年的文明发展史,有文字记载的历史超过三千年。道家的阴阳互变哲学是世界上最早的辩证法,被外国人誉为“兵家鼻祖”的《孙子兵法》,是一部古代辩证法的伟大著作。孔子创立的儒家学说,在两千多年间成为中国人修身治国的规范,影响遍及东亚各国。中国古代的发明创造不计其数,不但我们的四大发明给世界文明的发展以极大的推动,就连小小的马蹬子传入欧洲后也造就了一个骑士时代。中华民族之所以具有聪明智慧的天赋,一是有聪明祖先的遗传,二是勇于探索,有神农尝百草的勇气,三是具有头悬梁锥刺股的刻苦,四是具有铁杵磨绣针的毅力。智慧既靠世世代代的传递积累,又靠不断探索创新。智慧是推动中华民族快速前进快速发展的巨大动力。
勤,是一种以我为主,主动进取的积极态度,是一种乐观向上的人生观。勤就是勤奋、勤俭。勤奋,是有目标、有抱负的辛勤劳作和辛勤奋斗。不作空中楼阁式的幻想,把成就大业的希望寄托在自己双手的操劳上。集腋成裘、聚沙成塔,用一块块砖石筑起万里长城,一锹土一担泥的挖出千里大运河。勤奋是取得成功的必不可少的条件。
勤俭,就是不浪费、物尽其用、精打细算、量入为出。财富的积累,一靠开源,二靠节流。我们从小就背诵悯农诗:“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劳动成果都是弥足珍贵的,应当珍惜。
容,就是胸怀豁达大度,如海纳百川般的开放包容。中华民族的主体是汉族,汉族是由许多个部族加入华夏族而形成的,正是包容开放的态度才使汉族成了当今世界第一大族。我国现在有56个民族共同生活在一个和睦的大家庭中,平等自由、相亲相爱,为了建设共同的美好家园而同心协力奋斗着,我们的共同称号就是中华民族。
从西汉时期开辟丝绸之路起,到郑和七下西洋,我们对外交流的历史长达1600年。我们不但把四大发明、丝绸、瓷器、茶叶等输入中亚、欧洲和非洲,还引进了佛教、伊斯兰教文化和许多农作物品种,并把中华文化传遍东亚。这种交流对世界文化的发展进步起到极大的促进作用。
包容开放精神的最新表现就是邓小平同志发动的改革开放,短短24年我们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惊人成就。中华民族已经呈现出巨龙腾飞的景象。这足以证明“容”是中华民族发展进步不可或缺的优良品质,是具有强大生命力的源泉。
中华民族精神,即龙的精神,是博大精深极其丰富的,绝非几个字、几句话,或一篇短文所能概括得了或论述清楚的。但有一点不容置疑,那就是这种精神极其宝贵,是祖先留给我们的精神财富的精华,是我们伟大民族的灵魂。这种精神加上秦始皇开创的中央集权制、不同方言地区都可通用的表意方块字、儒家学说为主的思想,以及各地区共同的节庆习俗等等因素,形成了中华儿女特有的特别浓厚的敬祖恋根情结和根深蒂固的保持统一反对分裂的思想。因此,从秦始皇统一到如今长达2200余年间,虽然出现过三国鼎立、南北朝纷争和五代十国的混乱,绝大部分时间保持着统一的局面。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后,实现了中华民族空前的大统一、大团结,除了用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替代了儒家理念外,以忠、勇、智、勤、容为主体的中华民族精神或者叫龙的精神,都得到了保持和发扬,成为统一祖国,复兴中华的巨大的精神力量。
今当盛世,正是巨龙腾飞之时,龙的精神正在发出万丈光芒。中华民族的复兴是指日可待的。
龙的传人,龙的精神
2004年8月10日 广州地铁总公司宣传部